水茉清湘

苏爽糖饼堆积站,黄暴但纯爱😘
不嚼碎了喂饭……文不私,wland、wb请自己探索,实在找不到请自己加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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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刀糖PK/糖组5:00】谁要拯救世界啊


末日废土设定,甜度百分百

狗血俗套ooc,真的很俗

下一棒@木子青柠(都过来约稿啊——) 




男人头顶烈日,踩着炽热的砂土向前,沉重的脚印被狂风抹去,存在的痕迹分崩离析。

胸口很闷、身子好像要散架。呼啸的风声好像渐行渐远,挟着岌岌可危的理智与清醒坠向死寂。男人知道自己必须要绷紧神经,可就像上课时打瞌睡的学生,越是努力撑起眼皮,越是头脑混沌。

废土规则之一,处于废土中的非原生生命将会受到持续性伤害及负面状态。

风声在远去。生命在流逝。

他颤巍巍的抬起手臂,风便从层叠的破布缝隙里钻入,钝刀子割肉般的疼,他却恍若未觉,对准某个方向的手掌握紧、松开,怎么也触及不到想要抵达的终点。


这次赌命的生死远行貌似已经有了结果,想要递给武装侦探社的委托……送不到了。

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们都早已做好了觉悟。死亡将近,他没有崩溃的歇斯底里,只奋力的向前迈步。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,生命的火种还在燃烧。只能向前。


与黑暗拉扯的恍惚间、他好像听见了一句由衷的赞叹——“看来没来晚啊,真了不起,竟然还能保持意识清醒。”

“那些不重要,先救人再说!喂、你也快点过来!”

……不是错觉,声音?

从未熄灭过的求生欲压榨出最后一点力气,支撑他睁开了眼。

视野里是个看上去与这片废土格格不入的男人,没有半点被残破同化的狼狈,沙色风衣肆意飘扬,鸢色的桃花眼在耀阳下折射出冰冷透彻的光泽。同那双眼睛对视时,哪怕生命垂危、他依然没由来的发寒。比起打量活人,那更像是在客观的评估、审视某件物品,以排除一切危险的可能。


相比于鸢眸男人的冷静,另一位金发男人已经冲了过来,匆匆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,白光在撕下的纸张上迸发。凭空出现的……是水……他勉强动着开裂的肌肉,大口啜饮,硬是把水喝出了圣泉的感觉。

在这期间,浑身缠满绷带的怪异男人走至他面前,伸出根纤细的手指,轻轻搭在其肩膀上。那张精致的面容再找不到一点凛冽的痕迹,男人语气温和的介绍道:“你好,我叫太宰,太宰治,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。”

虽然对他们的身份早有预料,但确认时还是让人感到振奋。与此同时,他感觉身边呼啸的风声不见了。不是错觉,也不是意识模糊的产物,而是真真切切的消失了,因为连疼痛也一起消失了。


没有意外的感觉,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如雷贯耳。

太宰治,异能力人间失格。作为处于最顶点的规则类异能,其作用为将一切触碰到的超自然力量无效化,甚至可以无效化废土的规则,具有无法代替的唯一性——不存在下位异能。

男人定睛细看,终于发觉太宰治身上那条隐没在衣物里的细线,线的另一头牵向国木田独步。这是在通过间接接触的方式来规避废土规则,怪不得这两人能在废土里如履平地。

紧绷的神经一松,疲惫感便一齐涌了上来。男人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,没能听见这对搭档剩下的话。


“这样就好了!”蹲下对着男人捣鼓一阵后,太宰治直起身子,摊开手,向国木田独步展示耷拉在手里的线,“姑且缠在他胳膊上了……哎呀呀,真是漂亮的蝴蝶结啊。”

“给我对工作认真一点啊,现在是玩这个的时间吗!”

话虽这么说,国木田独步条件反射的看了眼那个蝴蝶结。这家伙的确手巧,蝴蝶结精致得很,但他没错过太宰治揶揄的笑。无法否认,太宰轻松的态度确实能感染人心。在内心对自己的唾弃中,国木田独步一声不吭的将昏迷的男人背起,向着来时的方向走。

他感知了一下背上那人的心跳与呼吸,确认人已经睡熟了后才道:“这次的行动可完全没有记录在我的笔记本上,刚接到报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又抽风了……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?”

如果答案是“是”的话,刻意拖到这个危险时间的理由便耐人寻味。这是作为太宰搭档的直觉。


太宰治手插着兜,慢悠悠的回,“当然——不知道!我又不是万能的,这次应该算突发事件来着?”

“‘来着’?”

“国木田君,你不觉得这阵子太安逸了吗?我只是觉得或许会发生暴动、所以安排了一些眼线、然后恰好收到了消息而已。”

太宰治说的恰好有几分可信,只有他本人知道。

不过说起眼线……

废土规则之一,一切电子设备失灵。除了太宰治以外、能免疫规则的就只剩下废土的原生生物。如果是用动物寄信的话,或许这个时间差也能理解?无论如何都不是现在能得到的答案,国木田独步只能暂且放下这个念头。

由于“虽然这绳子能抗住电锯,但也有可能会被砍断”等等问题,为了方便应对突发情况,几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掌,呼吸空气都有对方的味道。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暖意,国木田独步不安分的心跳莫名平缓下来。


他想起了之前和太宰治的拥抱。或许不算拥抱,只是在对方踉跄时的搀扶,那份单薄而温暖的感受让人忍不住想靠近。可每每这种机会出现时,他又希望这种状况不要再到来。

太宰治偶尔会莫名其妙的头晕、意识涣散,毫无征兆,上一秒还能笑眯眯的气人,下一秒就要一头栽倒。到底是什么负面状态能让这家伙露出那种脆弱的表情,实在无法想象。而究其原因,可供选择的猜测其实不多。他曾经问过:是不是异能的副作用?

太宰治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巧妙的将话题引开了。没有否认。


回到武装侦探社的据点花了不少时间。踏进避难所大门时,国木田独步特地看了眼钟表,下午5点34分39秒。

避难所内的世界与曾经的世界没两样,名字叫做避难所,但并不指某座房屋,而是被划分出的某片土地。

按数个世纪前的记录来看,此时已经近暮,太阳的光辉早该收敛,但这里是废土。正如曾经不离生活的天气预报被渐渐遗忘——毫无规律可言,说不准什么时候、太阳便会在天上挂半个月。

大多数学者都有这样的观点:虽然废土规则数不胜数,但最后都能归到两个字上,无序。

下一秒永远是未知,能在避难所里祈祷明天的到来已经弥足幸运。


国木田独步将人交给了与谢野晶子,在女医生兴奋的目光中带着不忍与愧疚离去,转头就看见两个侦探社台柱子在大眼瞪小眼。太宰治撑着脸歪着头,江户川乱步撑着下巴眯着眼,总有种两只猫懒懒的扒拉对方爪子的感觉。尤其是江户川乱步还捏了一缕太宰的碎发玩,白生生的掌心里握着肉眼可见的亲昵。

国木田独步试图移开目光,但出乎意料,两只猫猫没再唠悄悄话,不约而同的望过来。

短暂的沉默后,太宰治笑眯眯的向他招手,“国木田君~过来一下。”

行动先于思考,国木田独步借着几步路的功夫简单琢磨了一下。多半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……比如他的委托内容?凭这两人的脑力,借助蛛丝马迹推测出来不是什么难事。


“很简单,那边的避难所出了变故,对半是战争。总之人们不得不冒着危险求助才能有一线生机。而不惜跋涉这么远也要来这里,两种最合理的猜测是——周边的避难所已经全部沦陷,或者事情已经严重到非横滨解决不可的地步。”

横滨,即现存最大、最乱,可谓能人异士遍地走的避难所。虽有武装侦探社、港口黑手党与异能特务课三足鼎立,但他们没有试图建立起秩序——在没有足够压下一切反声的实力前只会加速灭亡。

太宰治神色平静的说:“还有一点,Mafia不久前收到了入局邀请。当然,是来自黑方的——和我们正相反。”

国木田独步被一连串消息打得发懵,不过片刻就冷静了下来,将其分门别类。他的神情比最开始还要严肃,吓哭一群小孩尚有余力。

“所以,你们的意思是?”

“很明显,需要你做出选择。”太宰治微笑道,“社长说他尊重你的意见,选择权在你手里。”

国木田独步沉默片刻,“这种注定要席卷整个废土的大事,有入局和不入局的选项吗?”

“有,”太宰治未作停顿,“只要你想就有,努力努力总能办到的嘛。”

凶兽终于睁开了眼,国木田独步从他欢快的声音中听出了冷意。他有种错觉——或许不是错觉,就在刚刚、就在太宰手中,一枚象征着王的棋子正蓄势待发,随时准备扰乱棋局。

短暂的安静。

江户川乱步没有插话,或许是不屑于讲述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,又或许是对国木田独步的选择早有预料。


这次会死多少人?这份微小的努力真的有用吗?这些国木田独步无法回答,但如果要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,违背自己坚持至今的理想,那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

太宰治似乎愉悦了不少,摆摆手说要出去试试新的自杀方法,被国木田独步掐着脖子摇晃,收到“死也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”的警告。但这条要求被爽快的答应后,金发男人的脸上难得显出点犹豫,最后只是愤愤嘟囔:谁管你。

风雨欲来的局面下,他难得表现出一点对搭档的关心,但很快被掐灭。

——不能让私人感情影响工作!不过如果只有一点的话也……


最后还是太宰优胜,江户川乱步嘴里含着水果糖,时不时嘎嘣咬一下,目送太宰治离开。劣质的糖精味、腻到过分的甜味,却已算是不错的零嘴。

“啧。”人走后有一阵,孩子气的侦探忽然小声嘟囔,“刚才应该先下手为强才对,都怪太宰那时候看起来太乖了。”

刚刚推门进来、还和太宰治打了个招呼的中岛敦目露迷茫,“……乱步先生?”

“没——事——!”


自称要自杀的太宰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。那些保存下来的书籍中所记载的热闹场景只能在避难所里展现一二,虽然条件远远不足、但也是难得的消遣。

他的心思当然不在街边小摊上,曲起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口袋里的手机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,然后来电的嗡鸣声取而代之。

“喂,中也。”

“转头,我在你右边那条街上。”

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,听起来阴恻恻的。太宰治眨眨眼,还没来得及转头,人已经到了跟前。

“你很烦躁?”视线相碰的那一刻,太宰治似是迷惑的说。

大敌当前,烦躁不难理解,但拜过于敏锐的观察力所赐,得出结论甚至无需思考,他意识到对方烦躁的并不是这件事。要找出点证据的话……那双剔透的蓝眸躲躲闪闪,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,怎么看都有鬼。

“……”匆匆赶来的重力使还没来得及拨正刘海,闻言冷笑一声,“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让人不爽。”

这种程度的垃圾话不过耳旁风,思绪一兜一转的功夫,太宰治带着恶劣的笑、嘲讽般的俯下身去,“莫非在想昨天的事?真让人惊讶,原来你这么纯情的吗。也难怪,毕竟中也连女人的手都很少……”

尾音成了含糊的痛呼,被太宰治咽回肚子里。中原中也死死握着他的肩膀,将人以擒拿的姿势抵在墙上,比起暧昧的肢体交错,反倒是压迫感横冲直撞,他只感觉骨头和肌肉在哀鸣。

这家伙还真的恼羞成怒了。

虽说是在可称热闹的街上,但在废土混乱的秩序下、冷漠已经深入骨髓。哪怕有人当众举刀杀人,只要刀落不到自己脖子上,大多数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更别提这点争执。

没人知道对方是否在演戏,也没人知道会不会因为一时的见义勇为而丢掉性命。


哪怕象征危机预感的灯频频闪红,太宰治依旧面不改色的调笑道:“诶,莫非戳到你的痛处了?放心,中也这种娇小的体格其实很受女孩子喜欢的。”

“……太宰,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。”声调又冷又沉,哪怕是太宰治、听到这句话后也心底一咯噔。中原中也的脸被帽子的阴影遮住一半,显得露出来的那部分奇亮无比,海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,“之所以不去做,是因为我不愿意做。谁说我对那些女人感兴趣了?”

那目光冷得能抖落出冰碴,内里却燃着火焰。像张密匝匝的大网,铺天盖地的拢过来。

身处这种压力下,太宰治……露出了比刚才还要真心的笑容。

在提出那个问题时,太宰治就对话题的走向有所预料。不惜牺牲贞操也要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——他真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,刚才的那些话只是猜测。

别问怎么猜的,今早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嘴唇上的伤口遮住。

直觉告诉他、直接询问会造成某种bed……bad效果,于是才选择了旁敲侧击的方法,现在看来也差不多。


在太宰治的记忆里,那天晚上他去酒馆与接头人碰头,获取完情报后看见了中原中也,凑上去调笑了两句,再往后就记不清了。不是被下药,他还没迟钝到这种地步;不是异能,人间失格对此免疫。问题只能出在自己身上。

就像以往那样,莫名其妙的意识不清,只不过这次更严重。伴随剧烈的疼痛,本该让人清醒,可他就像是在做一场明知道是虚假、却无论如何也醒不来的清醒梦,被混沌与疼痛淹没。

以往他都能凭着变态的记忆力捋清身边的情况,这次却完全两眼一抹黑。自己在那种状态下会做什么也是个未知数……毕竟那是足以让他完全失去意识的感受。


其实太宰治很早之前就想过,凭什么人间失格能无效化废土的规则?那真的是无效化吗?如果不是“无效”,而是“融入”呢?

废土的主要原则规则是无序。如果人间失格的作用不过是将一切异能无序化,回归到最原本的状态的话……

当人们试图建立秩序,并取得了一定成果的时候,无序规则被破坏了,于是他也感同身受。

他与废土有某种联系,这是最合理的猜测,也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猜测。对于太宰治这种人来说,最讨厌之一的事就是受制于人,更别提和这个说不准哪天就被拆了的废土绑定。


但这些不是他此时要考虑的事。看着中原中也阴沉的眼神,太宰治总有些心虚。以往还在黑手党的时候,中原中也的表情嫌弃归嫌弃,但见了他那副模样后、也不会吝啬一个肩膀或怀抱。总不能是疼麻了,在小矮子怀里找安慰吧……应该不能吧?

实话说,遇见中原中也是他计划内的事。有了那些猜测后又收到了暴乱的消息,怎么也要想办法回避一下副作用爆发的后果。消息交易不能延后,交给别人也不放心,“借用”一下对他知根知底的中原中也比较方便。

任职黑手党干部的时候,这里是太宰治与人接头用的地方,退出后未加收敛。凭着森欧外对他的忌惮、人间失格的战略性作用、以及第二条所带来的、异能特务课若有若无的保护,太宰治有底气在黑手党的眼皮子底下晃。

但现在好像晃出事故来了。


中原中也猜不到太宰治的心思,但他是直觉系,一看就知道这人心思又不知飘哪去了。

于是他目光更冷,扯下太宰治的领子,在那张抹了粉、以遮住伤口的嘴唇上咬了一口。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太宰治:“中也,注意影响,你这样乱咬人,主人我很困扰。”

痛啊,他好不容易抹的粉!虽说注意点不该是这个,但由于对中原中也太过了解,这种事情还不够让他意外。

太宰治的眼睫颤了颤,刚想说点什么,就听中原中也嗤笑着说:“昨天你在我怀里哭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。”

“哈?!”

说出暴言的重力使满意的看见那双鸢眸睁大,神情好似看到外星人入侵。太宰治一阵恶寒,鸡皮疙瘩爬了满身,还好被绷带遮的严严实实。

他,从头黑到脚的黑手党最年少干部、公认的操心术大师,窝在前搭档怀里哭!不说别的,一米八的大男人窝在一米六的小矮子怀里未免太……


中原中也说的都是大实话。那时候的太宰治一头栽倒在桌上,整个人如同风中的枯叶,颤颤巍巍、一推就倒。被挑衅出的怒气唰的灭了,他当即将人从桌上捞到怀里,拍着他的脸叫他名字。从未见过这个家伙这副模样,连睁眼都勉强,眼尾泛红、眼睫上甚至沾了几颗硬生生疼出来的泪珠。

他真的还有意识吗?这种程度真的不会死人吗?不过就算会,这混蛋也只会高兴吧。中原中也眉头越皱越紧。

那张惨白到不见血色的面孔抵着中原中也的胸口,脆弱中带着几分绮丽。察觉到周围不善的目光,中原中也把人往怀里又按了按,饱含杀气的一个个看过去。

酒馆里气氛一冷,随即又热闹起来。


天地可鉴,中原中也本来没打算趁人之危,只想着等太宰治醒了一一清算。可是这家伙不仅攥紧他的衣袖,还软乎乎的咕哝了一声“中也”,满是水雾的桃花眼乖巧得不像话。

这谁忍得住啊!当他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,太宰治的嘴唇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。中原中也心虚的把人送回了家,临走之前给他细细掖好了被子。


见到恢复神智的太宰治后,中原中也一直有一句想问的话。

“太宰,你异能力的副作用和废土的状况有关对吧?”中原中也凝视着他,目光仿佛要将他戳漏,“你发病的时间未免太巧了,每一次都和那些有名的暴动有关……这次也是,是因为这次的暴动规模更大、所以副作用更严重?”

他顿了顿,缓慢说出太宰治所猜测的答案,“因为无序被破坏?”

太宰治握住中原中也的手腕,对方不自觉收紧的五指已经陷进他肩膀的肉里。不过比起这点疼痛,还是眼前的对话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,“真少见,蛞蝓也会动脑子了。不过应该是森先生告诉你的吧,真是的,他是有多无聊啊。”

中原中也这次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沉声说:“是,首领说——”

“横滨重要的不是有序无序,只要威慑力足以压倒一切,无序也没问题。”

太宰治意义莫名的笑了一声。


闲话到此为止,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片刻,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启了另一段对话。

这次中原中也是来谈合作的。港黑确实收到了入局邀请,可谁又会主动把利益让给别人?被当做枪使不是港黑的意愿。因而、联合侦探社是目前最好的决定。由于秩序无存,他们的关系并不那么僵硬,不必担心对方背刺。

“每次都是这样,一群蠢货刚有了点力量就妄图建立秩序,实现什么一统天下的梦想。”中原中也点了根烟,在烟雾中冷冷的说,“目标定的那么大,是会狠狠被现实教训的。”


合作还算愉快,两人最后以中原中也向太宰治脸上吹了口烟作为告别——在前文明的遗留中,向别人脸上吹烟是邀请对方来一发的意思。

太宰治冷笑,回去的路上顺便投了个河,好把与小蛞蝓接触的痕迹全冲掉,然后再盖住嘴唇上的印子。嘶,还在往外渗血。


与社长的商讨过程也很顺利,就是江户川乱步一直抓着他不放。等正事谈完了,名侦探捧着他的脸,从眼尾亲到鼻尖,然后在耳垂上咬了一口。

太宰治想推又不便硬推,只能努力向后偏头,“乱步先生……”

江户川乱步更明白该如何对付太宰治。和中也那样大开大合的感觉不同,这样黏糊糊的亲昵更让他不知该如何接受,只能含糊的求饶:“别亲啦,我给你买零食吃。”


和以往的玩闹不同,江户川乱步没打算轻飘飘的将这事略过。他睁开翠绿的眼眸,锐利的目光直直向太宰治心里指去,“太宰,这种需要帮忙的时候,为什么会先想到帽子君,而不是名侦探呢?”

“当然是因为中也好骗……而且也没必要麻烦乱步先生。”太宰治没忍住闭了下眼,竟然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点委屈,可眼下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。

“每次都是这样,如果受伤了的话就好好说出来啊。”江户川乱步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脸,红晕自他指尖蔓延开,给苍白的脸蛋着色。

太宰治的目光微微动容,就听江户川乱步宣布了最认真的一条发言。

“太宰,你不会得逞的。无序不会改变,你也是,名侦探大人保证。”

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,太宰治轻轻叹了口气,露出难得温和的笑容,“那就拜托你啦,乱步先生。”


次日,武装侦探社内。

“Mafia会先和他们假意联手,当然,对方也一定会抱着十二分的警惕,不要期待能拿回什么情报。”太宰治咬碎了嘴里的糖——不久前江户川乱步硬塞给他的,笑了笑继续说,“留给我们的难题是那群逃过来的难民……国木田君,你怎么看?”

国木田独步不假思索的回答:“当然要救了,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的百姓去死吧。”

中岛敦也是这个想法,听到这话后赞许的点点头,然后紧张的看向太宰治,等待他的回答。

“很好的想法,可是我们没法救下所有人。”太宰治以冷静到冷酷的态度说出了这句话,面上甚至还带着微笑,“避难所大门的最终掌控权在异能特务科那边,他们会听取我们的诉求,但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放进来——那样会造成严重的暴乱。按照我的估测,能放进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。”

太宰治叹了口气,“虽然规则是无序的,但人是有序的。”比如国木田独步不可能做出不顾大局而强抢操控权这种事。

“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?”国木田独步咬着牙说。

中岛敦失落的垂下眼,他还没能淡定的面对死亡。泉镜花拍了拍他的手,让他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。

“或许有吧,但那不是我们现在要思考的。各位,战争要来了。”

太宰治将目光转向窗外。太阳已经升起了三日,刺目的光辉照不亮他眼底的阴影。那里印着冷漠,流淌着最黑暗的血,静静等候死亡的蔓延。他吸了口气,一点点闭上了眼。

国木田独步狠狠地砸了一拳沙发。太无力了——无论是对这个时代,还是对现在的暴动,个人的力量都太过渺小。


战争在发酵。

当港口黑手党同那群家伙穷图匕见时,战斗的烈度已经接近峰值。横滨不见安宁,无论早晚、无论地点,尸体随处可见,冰冷而僵硬。

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龙头战争。太宰治如此评价。

可当局势逐渐转优,一直坐镇大后方的太宰治忽然不见人影。出于某种直觉上的担心,国木田独步急匆匆的找到江户川乱步。名侦探难得没有吃零食,略显烦躁的用指节敲着桌面。

“这种问题没有意义,国木田。”江户川乱步低低的说,“不过,他可能在实现你的理想。”


而被他们所讨论的人正站在某个气派的基地前,摸着下巴打量这座建筑。其脚边躺着被放倒的倒霉鬼。

和情报里的差不多……计划都准备好了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太宰治在监控死角里舒展了一下身子,表情难得严肃了些。

“那么,作战开始?”


“你们是蠢货吗!通讯系统被对方入侵了,扔掉对讲机!”

“注意照明!不要犯贱去看那些光,也不要吸入太多空气,可能有毒!”

“报告,A3区发现了入侵者踪迹。”

“报告,A7区也有。”

“B2区也……”

难道不止一个人?刚才爆骂了一遍安保们的大队长眯着眼在心里嘀咕。不对,不应该,数据分析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人。

“哟。”忽地,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肩膀。陌生的声音,陌生的气味,令他手腕一翻,猛地甩出一团威力不俗的火球。正常人硬吃了不死也要重伤,可这家伙……

毫发未损!

“很遗憾,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没用的。”太宰治注视着满脸戒备的对手,心满意足的看见那张脸由于开始的惊恐变成最后的不甘——在拍人之前,无色无味的毒气就已经蔓延开了。


国木田独步赶到时,那些本该被抛弃的难民们正为太宰治包扎伤口。他低垂着眉眼,虽然身上血色一片,但却好心情的哼着歌。

比起绞尽脑汁的折磨自己人,不如黑吃黑。这是太宰治的理念。

现在、凭他救了所有人的威望,这群难民又没有个靠谱的领队,此时建立起秩序应该是最简单的。

要尝试吗?在他纠结这个问题时,国木田独步已经接过了一位难民手中的绷带。

“国木田君。”太宰治露出围笑,“我就说有办法的。你看,这不就成功了吗?”

“……你这家伙!”一言不发的国木田独步终于找到了宣泄口,怒吼由心而发,震动胸腔,发出一阵阵酸涩感,“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!一个人做这种事算什么啊,起码要告诉别人吧!万一失败了的话——”

岂不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?

太宰治平静的看着他,“不会失败,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。”

国木田独步的手有些抖,带得绷带的外观有些走样。太宰治低头看了一眼,莫名想到那天与对方一起去救那个男人时、他系下的蝴蝶结。

那天他确实是一时兴起——不止是蝴蝶结,还有救人的行动。如果不去,那人毫无疑问会死,但如果去了,没人能保证那是不是陷阱。

太宰治本来已经决定冷眼旁观,却又想到了身边的国木田独步。如果这家伙知道了自己的选择,多半会破口大骂吧。

虽然无所谓,但是……偶尔积点德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

“那也不行!”国木田独步斩钉截铁的否决道。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,他一边说着,一边松开了手里的绷带,俯下身亲吻太宰治的嘴唇。

不同于另外两人的浅尝截止,太宰治用指尖揪着国木田独步的袖子,在暧昧的水声中丧失了挣扎的力气。

他大喘两口气,晕红的脸颊没了往日的威慑力,怎么看怎么软。

“因为我喜欢你,太宰。所以不想让你涉险。”

太宰治闻言瞪大了眼,耳根也开始发红。等等等等,这是国木田君该说的话吗?是我这次给他的刺激太大了吗?直球好可怕!


“还有,关于你的副作用,乱步先生也告诉我了。”国木田独步为他拭去残留的唾液,语气严肃的说,“虽然我向往秩序,但如果能依靠绝对的实力压制、以达到与秩序同样的目的的话,无序也不错。”


废土历536年4月,兴复战争爆发。

武装侦探社、港口黑手党在战役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,一名社员以一己之力攻破其后方基地,成功挽救大量难民。

Mafia的重力使创造了让人无法置信的战绩,进一步奠定胜局。

同年6月,兴复战争被平定。


“说实在的,现在我们也没搞懂太宰的异能副作用要怎么消除……”

“不过已经能做到削弱了,只要无序尚存,哪怕建立了秩序、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。”

“唔,有些时候还可以当情趣用来着?”

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侦探先生笑眯眯的说。




——Fin——


真极限肝稿,死线战士

对不起老师们,我直接一己之力拉低下限……


够甜吧够甜吧!甜的话就留个评论下来嘛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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